【羡澄】台风过境 1-2
*搞一些奇怪的东西
一定要看的预警：是文盲看了两集情深深雨蒙蒙写出来的四不像魔幻民国AU，无论性别都可以结婚生子的设定，CP是羡澄/All澄/以及单箭头的湛→羡但是跟江澄结婚了；土味狗血，加了恶趣味设定，跟我太熟的不建议看😂；被辣到眼睛不算工伤；因为没时间写完所以存货发完会坑
很OOC
01
温情想了想，从口袋里摸出剩余的钱递在房东手里。房东迅速用目光盘检了一番，越过她的肩膀探头要往屋里去看，门缝齐合，又魆魆掩着窗帘，于是小声问：“男朋友？”
“弟弟的同学而已。”
房东太太显然不大相信，一双眼睛在温情脸上瞟来瞟去，半晌没盯到她预想中羞赧的神色，逐渐兴致杳然，拿着两份房租嗒嗒嗒下了楼。
温情听她走出半远，抬手推开门进屋，屋里没点灯，对着门敞着一扇采光稍好的窗户，跟门外看起来是两个世界。魏无羡趴在窗台边的木桌上睡觉，温情刚一走近，他披在身上的衣服就像被惊到的鸟雀一样坠到地上，露出后背纵横交错的长疤。寓所楼层低矮，潮气终年不散，温情对此毫无办法，只能叫他用药之后外放着伤口晾着，折腾了将近两个月，从表皮上看倒是好了个七八。
温情把药水放在桌角，对着魏无羡说：“阿宁最近值晚班，你早点锁门，不要等他了”。
魏无羡听到声响皱了皱眉头，缓慢地从桌上爬起来，右脸除了被压出的红印还粘了半张纸，他写稿写的几近天亮才囫囵眯了一会儿，睁眼时脑袋还是嗡嗡的，看温情又带了药来，脸上一热，觉得有些惭愧，“报社再收两篇我投的稿子，我就有钱还你了，剩下的……可以收起来给阿澄……”后半句音量说得甚轻，还是被温情听到了耳里，她无奈的叹口气。
她与这位阿澄并不熟识，跟魏无羡也不过两个月的交集，月前他被温宁背回来时，温情对他的印象也不过是温宁在夜校走读时偶然遇见的本部校友，本部的学生一般住校，课业也几乎在白天，只是魏无羡最喜欢晚上出门闲晃，也因此结识了温宁。
温情从他来时穿的那身衣服猜到他家境不错，然而衬衫上渗出的血迹也是不用揭开衣服就能瞧的分明的，这人雨夜出走形容踉跄，身上鞭过之处红肉翻腾，又连夜发起高烧，涂膏抹药亦不能平，要想大好似乎全凭造化，只是胞弟温宁对此显得极其热切，自己又白挂一个悬壶济世的名头，只好将他收留在家中。魏无羡对自己的来路向来口风不紧，若是温情姐弟问起，他倒也不会缄口，不过温情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小铺子的药剂师，与上流人士疏无往来，没什么机会知道他们是如何作风，反而不便开口多问。
魏无羡意识到在女子面前袒肩露背着实不大礼貌，弯腰捡衣服的时候拉扯到了肩胛上的伤疤，疼得龇牙咧嘴，抓起温情放在桌角的药就要往嘴里灌，被温情赶紧拦住，“这是外敷的！你吃了差不多两个月的药，我给你换了外敷的药慢慢调养”。
魏无羡听了她的话脸上现出一丝茫然，慢慢的放下药瓶，随后弯起嘴角，不像笑，相反有些惨兮兮的，“可是我想好的快一点呀，阿澄一定等急了，我想快点去找他”。
温情不知该怎么接话 ，只能把用药的剂量交代给他，又说外边的水池里留了菜，让他自己对付着解决几餐，然后出门去三条街之外的中药铺子上班了。
魏无羡趴在桌上再也睡不着，盯着乳白色的药瓶发呆。
外敷……
他突然感到身上的鞭痕疼得比往常更厉害。
02
十年前。
魏无羡的母亲在陪他过完八岁生日后就将他送进江家，算算日子已有小半年，江澄对他从无好脸色，没事不睬他，有事直呼其名，听着颐指气使的，倒没有真的支使他做什么，似乎只是天生一张臭脸，平白在那张五官秀致的脸上添上七分生人勿近容色，魏无羡看着他眨眨眼，心里觉得有点可惜。
不过他很快发现了江澄的弱点。
他的养父江枫眠是当地知名报社的副主编，腹蕴诗书却不似一些文人那般颇具傲气，性格平淡温顺，对自己一个外头来的孩子也能视如己出，或者说，对比起自己亲生的一双儿女，甚至是有些纵了他了，而他那位夫人却远非如此好相与的性子，时常说话含针带刺，却不直接说他，总是说江澄。
那天五口人围坐在一起吃饭，虞紫鸢因为一只破碎的花瓶一直在饭桌上喋喋不休，江枫眠原本不大愿意掺和，眼见虞夫人越说越过火，忍不住开口道：“小孩子贪玩，打碎一个花瓶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什么大事？”虞紫鸢冷哼一声，丝毫不打算给他留面子，“江枫眠，这个宅子里的一草一木在你擅作主张之前，是不是忘了也该问过我，尊重一下我的意见？我还不知道你，你今天在这里帮衬着和稀泥，不过是因为你的宝贝养子在其中占了一半的责任，如果是江澄，你还会这么说吗？”
江枫眠强忍着按下一丝愠意道：“三娘，阿澄阿羡都是我们家的孩子，我不知道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家的孩子”，虞紫鸢乜斜一眼：“我的孩子，可是多多承蒙你孩子的关照了”。
“虞紫鸢！”
虞紫鸢看也没看他，转身上楼了。江枫眠抬起手似乎想要拍桌子，掌心却迟迟没落下，最终只是摔袖离开餐桌，其余三人大气也不敢出。
一顿晚饭不欢而散。
江澄始终梗着脖子不说话，机械地咀嚼着口里的白饭，喉头的肌肉微微打颤，魏无羡在一旁瞧得分明，渐渐也放下筷子。
晚些时候魏无羡有心要向江澄赔罪，从江厌离那里要了点治疗外伤的药去找他，江澄固定会在自己的书房练字练到八点，一般人知道他的习惯，都不会贸然去打扰。门啪嗒一声被旋开，江澄抬头看了一眼，又把目光移回纸上，只把对方当空气。
空气却不可能安分，蹑手蹑脚的想从书桌旁边绕过去，不是磕了这个就是碰了那个，还差点在地毯上绊倒，江澄的字越写越乱，一张“静以修身”被他写的怒意横生，啪的一声甩下笔，对着魏无羡吼道：“你还要干什么！”
魏无羡凑上去抓住他扎着绷带的手，“我来给你送外敷的伤药，你怎么样，还疼不疼了？”江澄瞪着他不说话，也没把手从他手里挣开，魏无羡看着白纱布上渗出的殷红有些急道：“碎片割在手心上，怎么还能写字呢！你到底还要不要这手了？”江澄仍然绷着脸，上齿紧紧啮着下唇，眼睛眨也不眨，魏无羡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拇指在他皮肤上轻轻摩挲，划过他的眼角，江澄眼中突然涟漪浮动，竟然怔怔的掉下泪来。
魏无羡顿时慌了，赶紧伸手去替他揩眼泪，江澄使劲睁大了眼睛，却怎么也控制不了涌出的泪水，一张脸哭得乱七八糟，魏无羡只好双手捧住江澄的下颌，额头贴着他的前额喃喃道：“对不起江澄，是我不好，我不该故意招惹你，弄碎了那只花瓶害得你被虞夫人责骂，我、我只是想要你理理我，对不起，对不起……”说着一边抓起他没受伤的那只手腕往自己身上敲，“我给你打，好不好？”
江澄甩开他的手，盯着他的脸看了很久，眼神几乎将他洞穿，咬着牙说：“为什么他只喜欢你？我不是他的孩子吗？为什么……”
魏无羡闻言一愕，舌根僵直得不知道如何反驳。
他说的人是江枫眠。
诚然江枫眠待他很好，甚至于好过亲生子，魏无羡内心十分感激和敬重他，但他也不得不承认，江枫眠对待自己的妻子和儿女，理智始终多于情感，而极端的理智，便是淡漠。一开始魏无羡对这种反差毫无所觉，如今想来却也隐约感到惊异，他对魏无羡从来不吝夸赞，即便是逃课打闹，也总能及时赶到学校接受老师的批评教育，然后温和的对他加以训诫，而对于江澄的好或是不好，江枫眠似乎永远没有那么多耐心。
魏无羡用力把江澄圈进自己怀里，两个正在抽条长大的少年骨骼嶙峋着磕在一起，动辄像在打架，魏无羡紧紧搂住他，感受着怀中细密的战栗，江澄侧脸贴在他锁骨，阖着双眼轻轻的抽气，眼睑哭得微微肿胀，睫毛兀自凝着未干的泪痕，魏无羡忍不住亲了亲江澄的眼睛，又亲了一下江澄发烫的耳廓，最后低头吻上了他的嘴唇。
江澄猛地睁开眼睛，蓦然扎进魏无羡漆黑的眼眸里。魏无羡有一对很漂亮的眸子，眼尾上翘，看人时似乎总含着春风，眼珠又黑又亮，此时映着的全是自己惊慌失措的模样，江澄呆呆的瞪大双眼不知作何反应。
意识终于回笼，江澄用力一推，赶紧把自己从魏无羡的怀里摘出来。
“你干什么——”
魏无羡被迫松开江澄的嘴唇，认真凝视他的脸，他的眼中满是惊惶，而魏无羡心中满是怜惜，弯臂轻轻环住他的后颈，温温道：“江澄，我喜欢你，只喜欢你，永远喜欢你”。
江澄蹙着眉心偏头不敢看他，前臂交叠着抵在魏无羡的胸膛，口中反复呢喃着：“哪里学来的胡话，我要告诉、要告诉……”魏无羡不让他再细想下去，侧过脸去贴了贴他的唇角，气息在逼仄的空间里流动，两人的脸颊上都氤氲起绒绒的湿意，他抬起江澄的下巴，再次加深了这个吻。
“你要不要检验一下我还学了什么？”魏无羡帮江澄重新抹了膏药，小心地帮他裹手上的纱布。江澄仍然拧巴着一张小脸，撇嘴说：“我不想知道，不要告诉我！”
魏无羡兀自笑着说个不停，“老师教我写‘外敷’，可是我写来写去总觉得不对劲，阿澄，你见识比我多，功课比我好，能不能教教我，要怎么才能写好‘外敷’？”
江澄被他吹捧的不免感到舒心，心想对方刚来不久，父亲虽然给他请了老师赶功课进度，到底以前没学过，不会写有什么要紧的，自己教他便是，于是走到桌前拾起笔来，魏无羡赶紧踱到他背后将他连手带笔握住，说：“你手上伤还没好，我写给你看，你指导我，好不好？”江澄感到一丝奇怪，魏无羡嘴上如此说，却也没有放开他的手，只是虚虚覆着他的手背，力气全付在自己抓笔的几指上，蘸饱了笔墨，在纸上落下一串字符。
Wife.
江澄愣了一下，霎时心领神会，随即又大感着恼，这哪里是什么初来乍到不会写，歪门邪道的东西已然被他玩得炉火纯青，“魏无羡！你到底都学了些什么！”
“你别生气啊，我写的怎么样？老师总说我写的还不够好”，他耷拉下眉毛，似乎真的颇感忧心，“大概是因为我还没有wife，所以才写不好的罢，阿澄，你用了这药，就算作我拿它聘你，你做我的wife，好不好？”
江澄用力把纸揉成一团朝着魏无羡脸上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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