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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澄】台风过境 3-4

*预警请先看这里 1-2 (一定要先看)+更新内容包含羡澄骨科+魏哥女装+单箭头湛→羡+恶搞的原书人物性转,实在太雷的话真的dbq😂



03

 

魏无羡从报社走出来,裹紧了身上的大衣。

 

近来时令愈发不济,偏安一隅的小镇也免不了受到炮火的侵袭,驻军大多围簇着歌舞升平的中心城区独善其身,至于外围,无事便罢了,若有闪失,也是早已打定了主意任给对方鱼肉。魏无羡和温情姐弟居住的地方被邻乡的铁轮倾轧声惊得人心惶惶,已然迁走一大半,夜间静谧的过分,气温又急转直下,日子过得着实凄清。

 

江厌离给魏无羡打包了两大箱子东西偷偷叫人送过来,他住的地方不大好找,如今物价又涨得飞快,愣是被人敲走平常三倍的跑腿费,不过他心中依然感念着江厌离,因为仅凭他现在挣得钱,充其量不过勉强度日,若非江厌离给他拾掇起来的衣物用品,他恐怕还挨不过今年的早冬。

 

他走回寓所已经傍晚了,温宁说最近值夜班,温情又退了房搬到诊所里去住,屋内冷锅冷灶的,出去时与回来时并无不同,魏无羡越发觉得无趣得紧,心灰意懒的躺在那张破藤椅上,连晚饭都不想吃。

 

躺了半晌突然又坐起来掀开椅套,重新把两个皮箱从椅子下面拖出来。箱子里的东西已经被他翻过五遍,连内衬的针脚都被摸得清清楚楚,还险些要把箱身撬开,又担心以后要用,思来想去只好罢手。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阿澄他……真的一点都没有想过我吗?”他把那件备用校服打开,另一件在他离开江家的时候被血液浸泡的彻底,横竖都是不能用了,早早就被温情处理掉。魏无羡看着校服想起了他们本该在今年七月举行的高中毕业典礼,典礼受到时局影响没有如期举行,反而一拖再拖,到最后也只是通知一声,相关证书会按照各位校友登记的地址如数寄送,致使他本想在毕业典礼上跟江澄见一面的计划随之落空。他心中凉的彻底,又在见到江厌离给他送来的东西时重新燃起希望,忙不迭地付了小费,他原以为江澄一定会留下什么。一封信?一张字条?或是其他的什么,然而翻来覆去皆无所获,逐渐由不解转到失望,又有些隐约的愤怒。心想江澄当真如此绝情,那么他们当时那样好,又算些什么?

 

他向来是不惧被人发现的,他爱江澄爱的那样坦荡,对于江澄在人前的推拒也从来只觉得可爱,江澄并非不懂他的心意,只是必然要端出一副谦恭有礼的架子,他始终如一的仰慕着自己的父亲,在外人面前的言谈举止也多向自己的父亲看齐,即便江枫眠对他严律多于夸赞,他也甘之如饴。甚至到了魏无羡有时都会后悔自己曾经对江澄说过“江叔叔是因为你是他的儿子,将来可能要继承他衣钵,因此对你也会格外严苛些”的地步。

 

那天是他们高中的最后一堂课,在一场友谊接力中落幕,江澄不甚崴伤了脚,脚踝肿的像猪蹄,医务室也只能简单的给他包扎。魏无羡先前也没料到江澄会伤的如此重,自告奋勇的要跟江澄走回家,行李也在课前就叫司机提前送回江家宅邸了,这下想趁机去街上游逛的目的一并泡汤。

 

江澄搭着魏无羡的肩膀趴在他背上,膝弯被他扣在手里,脚踝无意识的晃着,连筋带骨一抽一抽的疼,他轻拍了一下魏无羡的手臂道:“你能不能走慢一点啊”。

 

魏无羡扭过头朝他笑:“少爷,再走慢点明天天亮才能到家,骡子也是会累的啊”。

 

江澄不满的撇撇嘴道:“谁是骡子,你吗?”

 

“嘿嘿,我是骡子,也比你这酱猪蹄子好啊。”

 

“你才酱猪蹄子,给你你敢吃吗?”

 

“你先下来让我啃两口。”见江澄在他背上就要闹腾,只好说:“好啦好啦我的小少爷,别劳动您了,待会儿回去我自己啃,先回家再说,您可坐稳喽!”接着稳稳地加快步子,也没让江澄的脚再伤着。

 

魏无羡在院门口把江澄放下,伸出手要去搀他,江澄摇摇头表示无碍,扶着墙想要自己挪进去,魏无羡拉过他的手臂勾在自己肩上,搂着他的腰,一下子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直勾勾的盯着江澄的眼睛道:“江澄,车马费呢,要不要先结一下?”江澄霎时红透了一张脸,眼神四下逡转,唯恐被人看见,向后倾了倾,却依然没有挣脱他的怀抱。

 

魏无羡背着他走了一路,嘴唇干得泛起白皮,衬衣也被汗水濡得透湿,脸上却仍旧笑盈盈的,江澄觉得一阵心软,想了想四周无人,一咬牙,在他右颊上亲了一口,尝到满嘴咸咸的汗液。

 

魏无羡摸着脸笑弯了眼睛,嘴上却不依不饶:“就这样啊,太抠门了吧!”

 

江澄哼了一声:“知足吧你,够赊到下次了!”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讲了什么,脸颊红了又红。

 

 

虞紫鸢这日身体不适,请了假提早回家休养,下楼倒水时看见江厌离端着杯子魂不守舍站在窗边,连水撒了一地都毫无察觉,拧起眉毛道:“阿离,你马上都是要出嫁的人了,怎么还整天这么莽莽撞撞的?”江厌离看了母亲一眼,低着头默然不语。

 

虞紫鸢叹了口气,抬腿要往客厅走来,江厌离顿时明白母亲的意图,匆匆迎上来拦住母亲,说要帮她倒水,虞紫鸢拒绝了她的好意,说江厌离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她又没缺胳膊短腿的,倒水而已,自己就行了,绕过江厌离走到窗台前,看见魏无羡抱着江澄站在大门口,手中的玻璃杯掉在地上,锵啷一声摔得粉碎。江厌离站在一旁不敢说话,掌心被指甲抠出了血痕。

 

魏无羡扶着江澄上楼,丝毫没有意识到门里站着人,说的话从门背后隐隐绰绰的传来:“你一天同意也是要跟我在一起,一天不同意也是要跟我在一起,总之,我们俩都是要在一起的,你别担心,反正师姐已经知道了,到时候再慢慢跟江叔叔和虞夫人说……”

 

江厌离听得心惊胆战,抬眼见到母亲愤怒的盯着自己,接着转身进了小祠堂,再出来时手上拿着一条鞭子。

 

他们俩在门外磨蹭了好一会才打开门,笑意都在看见虞夫人阴翳的侧脸时纷纷僵住,桌上横放着一条长鞭,江澄在家中生活了十七年,还从未见过任何一个人将它从祠堂取出来。江澄松开魏无羡的手,眼中满是惊恐,颤声对虞夫人喊了一声:“妈……”

 

虞紫鸢对此充耳不闻,只是静静靠在椅子上,夕阳的余晖穿过半透明的窗帘映在地面,沙沙的浮动着剪影,她只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好像一尊石塑的雕像,重若千斤,压得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

 

江澄不顾脚踝传来的剧痛向她走了两步,虞紫鸢突然厉声喝道:“跪下!”江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骨磕在地上的声音听着叫人心惊,魏无羡要去扶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膝盖一弯,也跪倒在他身边,伸出手牵住江澄。

 

虞紫鸢看着他俩牵在一起的手更加怒不可遏,抓起桌上的长鞭就朝魏无羡身上甩去,这一下来的猝不及防,鞭身从他手臂上划过,顿时叫他麻了半边身子,紧随而来的便是伤口处撕裂般的疼痛。江澄也没料到母亲真的会用鞭子打过来,不管不顾的朝魏无羡扑过去,撑住他不让他摔倒,对着她哀求道:“妈!妈!都是我的错!您别怪他,别打了好不好?”虞紫鸢看着他的样子越发恼怒,也不顾及眼前到底是谁,抬手便是一鞭子,江澄背朝着虞紫鸢挨下这一鞭,之后强忍着疼痛俯身向虞紫鸢重重磕了一个头。

 

魏无羡红了眼睛,扳过江澄瘦削的肩膀使他转向自己,深深看进他的眼眸里,魏无羡在八岁之后再没看到过江澄露出这副神情,可怜的叫人心肝发颤,“可是江澄,我们没有错啊——”

 

虞夫人听到这话浑身一凛,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眼看又要一记鞭子下去,江厌离急忙跑到书房拨通了父亲单位的电话,江枫眠听到她抽噎的声音吓了一跳,赶紧跟下属交接了工作准备回家。

 

江枫眠从报社匆匆赶回来,看见江澄和魏无羡跪在地上,两人身上的校服都隐隐透出血痕,江澄的脚上还缠着绷带,眼看就要撑不住,却执拗的挺着背脊跪在地上,魏无羡在一旁想扶又不敢扶。

 

虞紫鸢看到他进门,立刻开始歇斯底里的大骂:“真是你的好儿子啊!”

 

江枫眠听了脸色一沉,问:“又是出了什么事?也不该——”

 

虞紫鸢早料到他会有如此反应,冷笑着说:“你不妨自己问啊”。

 

江枫眠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叹了口气,转头看向江厌离道:“阿离,你来说。”江厌离瞪大了眼睛不敢回答。虞紫鸢扭头道:“你又何必问她,还不如让你的两个好儿子自己给你说说他们两个到底做出了什么有辱门风的事”。

 

“三娘!”江枫眠怒道:“你怎可这般说话!”

 

魏无羡抬头看着江枫眠,知道他一向待自己很好,一定会帮着自己,于是恳切的望着他说:“江叔叔,我一定会好好对江澄的,请您成全我们吧!”

 

江枫眠听完他的话如遭雷击,铁青着脸色不置一词,过了很久才颤声问道:“阿羡,你、你说什么?难道你真的……”

 

“江叔叔,我们俩是真心——”

 

“住口!”魏无羡被江枫眠吼得一愣,自他被江家收养以来,江枫眠从未像今天这般对他黑过脸,江枫眠喑声道:“你们不能在一起!”

 

“为什么!”

 

江枫眠的脸庞呈现一股万念俱灰的颓败之气,虞紫鸢也静静的站在一旁,连常见的那抹讥诮的神情也消失无踪,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江枫眠。

 

“因为、因为你、你是……”江枫眠狠下心开口道:“因为你也是我的孩子”。

 

江澄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的父亲,仿佛被抽空了灵魂一般跌坐在地上。

 

魏无羡好像没听懂一般,不依不饶喃喃自语道:“我不信、我不信,不可能的,我妈她……”魏无羡膝行两步跪在江枫眠面前,抱住他的腿,“江叔叔,您放我们俩走吧,我会照顾好他,我一定会照顾好他的,求您了江叔叔……”

 

只是这次江枫眠没有再回应他。

 

虞紫鸢冷冷的说:“你要走,就与江家再无关联,但是你休想带走阿澄,他有自己的生活,他是不会跟你走的”。

 

 

魏无羡是如何出了江家的大门,记忆已然模糊了,晚间的雨势愈发汹涌,他游魂一般在大街上胡乱走着,在学校门口的路灯地下碰到了温宁。

 

温宁闷头打着伞准备冲回家里,猛然撞到了一个人,双双摔在地上,温宁担心对方被撞出个好歹来,正自六神无主,仔细一瞧居然是魏无羡,身上溅满了泥水,连忙把他扶起来,高兴地喊他:“魏师哥,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说你们今天离校吗?我刚才还在想没机会跟你道别有些可惜了,没想到这就碰见你了,魏师哥?”温宁拿手在他眼前晃晃,无甚反应,心下一惊,回忆刚才撞倒他时有没有磕到脑袋,一时难以定夺,只好把他接回家里让姐姐温情替他看看。没想到这一住就是两个月。

 

魏无羡原来跟温宁合租一间房,现下已经好些日子都没瞧见他人影了,温情也只是简单地对他说温宁要值夜班。说起来,自己跟他们姐弟住了这么久,却一心只想着自己一亩三分地的私事,甚至连温宁在哪里工作都不甚清楚,猛然感到一阵愧疚。

 

魏无羡把衣服收回箱子里,正要扣上箱盖,突然听见有人在敲门,他仔细辨了辨,敲的居然不是邻居家的门,却是自己的这扇门,他觉得有些惊讶,平日里白天也从没有人到这里来,遑论晚上。

 

他起身开门,看见门外站着一个穿黑衣服的小个子男人,冷着一张脸问他:“温宁住这里吗?”

 

“对啊”,魏无羡挠挠脸,“不过他最近值夜班,好几天没回来了,您找他有事?”

 

“值夜班?怎么没见他……”黑衣男人反复咀嚼着我的话,似乎不解。

 

“大哥,劳烦问一问,您和温宁是同事吗?您在哪高就啊?我是新搬来的房客,我怕下次别人有什么急事找他,万一找不到他怎么办?”

 

黑衣男人扬了一下头道:“百乐门”。

 

魏无羡大吃一惊,没想到看起来乖乖巧巧的温宁居然在那种纸醉金迷的百乐门工作,当即又嫌弃起自己来,如今连饭都快吃不上了,竟然还腹诽人家找什么样的工作,什么工作不是做,心念电转间,咬一咬牙就问他:“大哥,你们那里还缺人吗?您看我怎么样?”

 

他上下打量了魏无羡一眼,看看他的身量,又伸手捏捏他的胳膊,似乎是觉得还行,就说:“反正温宁不在,最近也缺人,你明天先来试试吧”。

 

04

 

蓝忘机冷着脸不肯说话。

 

蓝曦臣无奈的叹口气,心想自己这弟弟还是跟小时候一模一样,一遇到不高兴的事情就虎着脸,孩童时的心性尚且有迹可循,大了仍是这副姿态,倒颇具几分捉摸不透的震慑。

 

“温老太太前几日来过家里了,本来要见你,家中只推脱说你们学校到外地去考察,一时回不来,今日你若再不去,叔父岂能下的来台?”蓝曦臣将醒好的茶水滤净,重新将沸水注入盖碗,温温道:“忘机,家中的营生我平日与你甚少提及,只是……确是全凭温督军斡旋数次救我蓝家于危难之际,温督军于蓝家有大恩,温老太太指名要见你我,自然是,免不了要露个面”。

 

话已说到如此份上,蓝忘机再无理由推拒,只是凝神看着盖碗中浮沉回旋的茶梗。

 

身不由己,心不由己。

 

 

温家在贸易行拿了不少股份,走哪都会受到隆重的接待。温老太太听说蓝家的兄弟俩愿意应邀十分高兴,约了他们四点去喝下午茶,用过晚饭后,还在专门在百乐门开了包厢邀请他们去观赏歌舞。

 

蓝曦臣刚开始对这个提议略感奇怪,转而看向一直跟在老太太身边笑靥如花的温小姐,听说刚从法国留学回来,肩上披着一头夸张又奔放的鬈发,她注意到他的投来的目光,立刻勾起红唇悄悄对他眨了眨眼睛,蓝曦臣吃了一惊,随即心下了然。蓝家于这样喧腾的场合历来水土不服,但总拗不过老太太的盛情,蓝曦臣感到太阳穴突突直跳,一面还要安抚面色愈发阴沉的蓝忘机。

 

百乐门的经理亲自来领路,众人在包间落了座,座位正朝着舞台,是个顶好的视角,不咸不淡的嗑了半碟瓜子,又喝了两盅茶,温老太太朝经理递了个眼色,经理立刻心领神会,开口对蓝家兄弟说:“我们舞厅最近刚引进了很多年轻人喜欢的外国舞曲,少爷小姐若是坐着无聊,要不要也去舞池玩玩?”

 

温老太太赶紧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接着说:“是啊,怪我老了,怎么没想到,要你们几个陪我在这干坐着,年轻人嘛,合该玩玩闹闹的,不要跟我们这群没意思的老人家坐在一起了,去跳跳舞放松放松”。

 

蓝曦臣温润的一笑说道:“陪着老太太甚好,我们怎么会觉得无聊”。

 

温老太太拍拍温小姐的手背道:“如絮,蓝家公子知礼,不愿舍我而去,这不是可惜了,你带着他们去罢”。

 

温小姐在老太太脸颊上啪的亲了一口,逗得她呵呵直乐,然后扭头对蓝家兄弟说:“你们来吗?”

 

推辞的话实在说不出口,蓝忘机被蓝曦臣别别扭扭的拉出包厢,跟根木桩子似的杵在舞池边的角落里,蓝曦臣知道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只好舍命陪君子。温小姐牵着蓝曦臣像鱼儿般游入舞池中的人群,好在目下放的还是舒缓的舞曲,还不至于让他手足无措。

 

蓝忘机站在一旁强忍着不适,舞曲已经到了尾声,后台隐约传来舞女们凌乱的步伐,一个人拖着裙摆从他旁边匆匆走过,灯光突然一暗,视线失了方向,砰的一声撞在他右肩,他还没皱眉,对方倒先哎呀一声叫唤出来。

 

“对不起啊对不起啊,我赶时间,赶时间!”一边说一边步子没停,蓝忘机已经适应了暗淡的光线,看着那人跨上台阶挤进台上的舞女队列中间。

 

灯光亮起,他顿时大吃一惊。

 

大上海夜总会最近新招募了一位女歌手,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百乐门为了和它对垒,也别出心裁的引进了新节目,高薪聘请了一些长相俊美的男子帮他们打扮起来,跟舞女一起在台上演出,观众对此果然感到新奇。男子如此装扮本该感到怪异,然而他们在化妆师的妙思之下居然各具风情,妖冶之中竟生出赏心悦目之感,台下之人无不惊叹。

 

蓝忘机看着方才撞到他的那个人在台上招展的模样,惊讶的嘴都合不拢了。

 

 

 

魏无羡感到很惆怅,他刚才匆忙上台撞到了人,因此头上掉了一朵珠花,这会儿一定被台下的人踢来踩去,哪里还找得到。刚才给他上妆的那个印度化妆师一直在翻来覆去念叨一些口音很重的中国话,他听得脑仁发疼,也只听懂他说“小心小心!很贵很贵的!”大概说的是这身衣服和首饰。

 

更令他感到尴尬的是自己居然要在众目睽睽之下穿成这样搔首弄姿,台下观众看得津津有味,叫他连一丝偷懒的余地都没有。

 

所以这就是温宁废寝忘食做的工作?

 

魏无羡暗自在心中翻了一个白眼。

 

昨天晚上,他突发奇想的跟来找温宁的黑衣大哥毛遂自荐要来百乐门工作,走进厅门的时候,百乐门正在布场,是个人都忙的脚不着地,黑衣大哥明明说好会提前打招呼,倒也没见到半个人来引路。他懵懵懂懂的穿过走廊,走到一扇大敞的门前想要问问路,一看门内原来是舞女的化妆间,几个模样漂亮的女孩子正穿着蓬裙叽叽喳喳的嬉戏打闹。

 

“劳驾,请问温宁是这里的哪间办公室工作?”

 

女孩子们的嬉闹声被打断,齐齐转过身来瞧着魏无羡,其中一个胆子稍大的朝他走过来,笑着对他说:“温宁?不认识呀。你是新来的么?李哥前些日子还抱怨新排的节目凑不齐人,这不知哪里找了个这么俊的”。说着就要伸手摸摸魏无羡的脸。

 

“娇娇,你快别逗他了!待会又被你吓走了,李哥可得找你麻烦”。几个女孩子顿时笑作一团。

 

王灵娇只好插着腰道:“好吧,你先到隔壁间坐着,那边都是跟你一样的男孩子,化妆师现在忙不过来,等会会去找你们”。

 

“那……在这里是要做什么?”魏无羡的话再度引起一阵哄笑,王灵娇盯着他的脸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在这里自然是,唱歌,跳舞咯!”王灵娇看他仍然一点呆滞,怕他真被自己吓走了,连忙补充道:“不过你别担心,我们这儿薪水很高的”。

 

人生在世,多少要为五斗米折次腰。几趟来回,魏无羡已然彻底丢弃了脸面,心里甚至盘算着这笔工资最好能支撑自己找到下一份工作就好了,还好不是江澄来这里,他模样嫩得跟女孩儿似的,这里纵情声色的人那么多,万一被看上还了得!

 

越想越担心,差点没留神舞曲已经结束,直到同伴催他才赶紧下场。

 

 

 

温小姐跳舞跳的累了,说要回去看奶奶,蓝曦臣这才抽出空来找蓝忘机,倒也不必费心到处找,蓝忘机一直站在舞池旁边的角落就没动过。

 

“忘机,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蓝忘机摇头道:“无妨”。

 

蓝曦臣看着弟弟面无表情的脸,隐约察觉到某些微妙的变化,真要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道:“下次再有这样的邀约,我想办法帮你推掉便是”。

 

蓝忘机没有接口,蓝曦臣心想他周旋了一日想必已经筋疲力尽,也就不再多言,拜别温老太太后便一道打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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