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出道即被封杀的小号

微博ID:魔仙的疑惑OOC

【羡澄】绮念

 

预警

 

原作完结时间线后十年内

 

忘羡背景且戏份较重

 

私设有

 

OOC有

 

不是个讨人喜欢的故事

 

 

———————分割线———————

 

 

 

我本以为时隔多年,江澄就算对我有再大的恨意,也该风流云散了①。

 


云梦要举行一场婚礼的事,我是从蓝景仪口中知晓的。那孩子声量感人,言谈举止间颇有我当年求学时期上房揭瓦的气度,云深的诸多弟子中,除了我自己种下的思追以外,就数他最得我喜欢。小孩儿眉飞色舞地描摹着莲花坞的布置如何铺张,他口中提及的那些景致,我竟都刻入骨髓地熟悉,只是,作为曾经同游莲坞的在世另一人,却不在邀请之列,这倒使我有些郁郁。

 

蓝湛走路历来闲庭信步,这时才款款贴近,搂住我的手臂,我不但没有遮掩情绪,反而娇滴滴地往他怀里扑腾。

 

“二哥哥,是江澄要结亲?”

 

他颔首,眼里是不动声色的喜悦。我自然不会傻到觉得他跟江澄会有什么交情到值得为对方展颜。交情没有,交恶倒是实打实的,因为同一个人。

 

我突然觉得自己真是个罪恶的男人。

 

当年江澄的一番热忱,我终究辜负了。只是,怀揣单纯兄弟情谊的江澄,要是发现蓝湛莫名把他划分进了情感纠葛的范畴,大抵更是会觉得被践踏。

 

算起来,距莲花坞上一次办起喜事已然隔世,可叹的是,还是身边这个人转达的消息,我也依旧被排除在邀请之外,总没有可能像上辈子一样,江澄也穿着婚服大老远跑来给我看看。思及此处,我心中立时不平起来。

 

蓝湛对我内心的弯绕一无所知,因而在听到我要参加江澄的婚礼时,表情也堪称精彩,比起我平日里花样百出地作弄他,带来的效果竟要生动许多,我嬉皮笑脸地拉着他的手,心里觉得要给江澄挑上一件新婚礼物。

 


御剑行了半日,终于降落在一片菡萏湖影间,抬眼望去时,果真是像蓝景仪描绘的那般红妆十里。红绸嵌着金丝绣的鸳鸯缀满树梢,衬得湖畔拥簇在莲叶边未开的倩影,染上如同少女颊边的羞涩,砌着送往莲坞仙府礼品的几十艘船吃水颇深,碧波沿着路径沉沉漾开。

 

我掬了把水整理了一下仪容,拎着礼物笑容亲切走到大门前,说要给江宗主道贺,门生举止得体地表示了感谢,随即恭敬地向我询问姓名。我与蓝湛云游四海随意惯了,自报家门更像饮水吃饭一样自然,怎么也想不到,在莲花坞的地界,魏婴的大名还是跟当年的夷陵老祖一般烫嘴。被脸色骤变的门生以素昧平生为由轰出来的时候,有隐约的愤懑和显然的埋怨充斥胸腔的我,再次准备发挥扮莫玄羽的时候疯傻到连自己也感动的演技。

 

我看了一眼门侧道:“原来摆在这那块牌子都已经撤了,这难道不是说明,江宗主已经与我重归于好了?”

 

“什么牌子?”

 

“...就关于我的那块牌子。”

 

他身后也穿江家制服执笔誊写名单的小孩瞥了他师兄一眼,朗声道:“魏婴与狗不得入内②”。

 

我突然觉得云深不知处家规里的那句“不可高声喧哗”真真是绝妙的一笔,因为街上往来的路人听到声音,已经开始窃窃私语地看向这边了,我的老脸可能也是会红的。

 

门生十分专业,竟然没有笑,客气地对我说:“新夫人即将到来,门外立此牌匾许是不雅,何况您与莲花坞已无瓜葛,撤去后也省去了日后新人特来相问的繁冗。”

 

又道素不相识,又特地吩咐将我拦在门外,我竟然自傲到以为首尾矛盾间,是江澄对我旧谊难了,未曾想此话一出,我登时哑口无言,因着对方也并未出言不逊,终究是旧人私事,蓝湛也无法维护我。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我愿意为江澄做的事,旁人又如何知晓。

 


我回到云深呆了几天,行事依旧乖张到把蓝启仁气得掉胡子,看着无半分不妥,而把真实的郁结藏在心里这种事,我已经做得十分熟练了,因为我是想好好过日子的。

 

而江澄的亲事,却像蛛丝裹挟着那块郁结的心病,又逐渐扩大了施网范围,被绑缚住四肢令我辗转难眠。我原本以为前世今生,自己都不该受困于此,大抵恨透了成为他人的猎物,然而毒液已经顺着蛛网渗进我的皮肉,我感到苦痛难当,又不知道它会流向何处。 

 

我早就算准了这天蓝湛要带着一众弟子外出除祟,刻意装作睡得迷迷糊糊,实则他们方御剑腾空,我就带着额头上余温未散的亲吻收拾东西匆忙下山了。骡车换乘外加水路迢迢,对我的老腰可谓不友好到了极致。

 

几近身残志坚地挪到莲花坞,张灯结彩的江氏仙府大门还是令我晃了一下神,看情形已近拜堂礼成。新娘子被送回房中,江澄则在外间陪客。南面这座老墙头我熟悉的很,两步一跃直接翻了上去,此处正对莲坞正厅,格局开阔,我倚在墙上,甚至可以看见席间是何般场景,江澄的身影被围在交错的觥筹间看不真切,喧闹声不绝于耳,一会在东面一会在西面。我叹了口气,霎时觉得自己寒酸太过,连杯喜酒也讨不得。

 

便是如此,来都来了,总得看看弟媳是何模样。

 

莫玄羽这幅身体,不知是献舍期间施法不全,还是由于我被召回来的魂魄有损,普通的灵术用起来也难得要命,所以我落在屋顶上的声音理应是惊到了房内的新妇。踌躇了一会,我掀开瓦片朝里看,新娘子端正地倚靠床柱坐着,连大红盖头边缘的流苏都没有拂动,我不免有些诧异。

 

据说,新娘子大婚这天是不能吃东西的,刚回姑苏那会,自我感觉与蓝湛情爱甚笃,不是没想过有个小巧但正规的仪式,只在听到新娘子的诸多繁琐礼节以及要饿一天之后,心思跟潮水退得一般快。

 

我也颠簸了不少时日,看见桌上摆着桃酥麻糖之类的点心更是饿得发昏,心中嘀咕新娘子真是符合江澄喜好,半步都不逾矩。于是将瓦片盖回原处想着该走了,檐下房间的门却突然打开,门扇呈直角折回,没有风动的痕迹。一开始就萦绕在心里的诡异感再次发作,我踏进房间,站在距离新娘不到五步的地方,对方依旧不为所动,最关键的是,她没有活人的气息。

 

我轻道一声失礼,一把掀起红盖头,底下俨然是一张夸张地描眉画唇但眼神空洞的苍白纸人脸,直勾勾地往上看,而她盯着的位置,恰好是我方才扒开瓦片的方位。

 

我转过身,一头撞进江澄凄然的眼眸里。

 


突然有人在屋外扣了四下门板,我被姑苏城外的袅袅钟声惊醒,背脊淌着汗水,丹田的位置没有伤口却疼痛的厉害,蓝湛在床头坐下,告诉我莲花坞的江宗主于昨夜故去。

 

TBC

 

备注:①改编自原书内句子;

     ②找不到出处但是又很常用,如有不妥烦请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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